夜魔君<18>
邻国边疆距离这里有千万里之遥,路上根本视不清经过的景色为何,只知快
行掩去的地面风吹草偃跟着天象异变的乌云、云涛汹涌而至。
染飞烟一秒也待不下,收起悲伤情绪,从西都到漠原快马也需要三天时间。
若是根据她的好姐妹所言,诚皇联合两国欲生擒亲王,必不会是一场简单谋
略,她知道以亲王的能为不会轻易就逮,但一颗心仍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她不能从水月门广面捷报系统探知,事由军情,根本不知边关战地在哪个方
界,许是青青故意不言明,蓄意要她盲目追寻,看着他们泥足深陷在遗憾里才能
获得怨恨上的快慰,让染飞烟无目的追至要塞边境,碍于时间紧迫,她不能入京
杀几个饮酒作乐的腐官搜集情报,幸得突袭一路过的兵部尚书座轿才逼问出。
按着肚腹止血欲缓的伤痕,那伤痕仍清楚留着凄怨一刀灼热带来的疼痛。
焦急十分的她情绪掺进莫大悲恸,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驱马赶到那里,只
知道他是杀青青的凶手,为何还要担心他。
速行的马匹马不停蹄,穹苍天色从傍晚转至月下到天明…
虽然不能一夜千里,纵然不能如风行电掣,但偷来没有神风之腿的马儿也勉
强算是努力…完成她这临时主人的心愿。
等来到北边漠原,她的座骑已不支鞭策而摊软四肢,她跃下马鞍,从一地黄
泥土坡道走下。
甫方才从边城出关即看到城垣残破无人的景气,一行几百路里的准喀拉蚩盆
地在沙尘飞扬中显现荒凉现象,远方,隐约视能度中竖立残破旗帜飘扬,此时染
飞烟脚侧下方有一个尸体横陈,跟着视野从她脚下距离零散。
一个、两个…到下方堆叠成上。
漠荒之境、尘风吹扬,触眼所及竟是一片士兵的尸体,从她走下漠丘坡道望
去竟是一片凄惨景象,死伤的士兵竟是穿着咸昌国服役的勇士,在敌军尸骸中竟
多数掩盖的是咸昌国士兵的尸体。
烈日暴晒当头照下,残破旗帜和断裂兵器飞乱溅染血迹,如箭冢插立人马尸
身有如乱葬冈林立。
一切据捷报所料如辙,西方遥署羌联合北方契丹,敌人还密谋伙同西下蒙汗
一族,三国早就派兵埋伏在准喀拉尔漠原周围的山谷,将亲王围杀在战地十分不
利、又处下势无法躲隐,终年沙尘暴飞扬的准瀤尔盆地。
加上擅于观侧天候的国师开祭坛让风势助涨。
诚皇布下天罗地网就是要歼灭、铲除亲王一匹勇猛骑兵队的势力,故意不派
兵救济,任凭他的骑兵如何骁勇善战,也难敌迎面三国源源不绝的两百万大军,
加上阻碍视能度的沙尘风暴减低战斗能力无法抑止让部队死伤泰半。
急得泪如雨下,染飞烟匆匆找寻地上尸首,就是找不到亲王,震骇的心化为
焦虑的胆战心惊。
明知这场战役不可为,他还是为了她,涉入这场陷阱,才知道他真的是自取
灭亡。他闻名天下训练一批精锐的黑骑部队全数殆亡,怎不教人跌破眼镜。
从准喀拉漠原走到拉瀤河,她的座骑不能行走,又找不到可用安康的马儿载
行,只能由这边广大尸野的漠丘至下一个沙丘,边施展轻功攀越山领。
站在这高高的领上,好不容易让双脚伫立,放望眼前…
从这里过去就是敌方之国境界,尘沙飞漫,眼下又是骑兵队的尸体,不过是
残留,更多敌人百万尸首横陈其下,在浓浓沙雾散开中,高高竖立的旗杆上吊着
一个庞大熟悉的人形头盔。
「哈哈…阎天挚,你到底还是死在我手里。」那方传来拓跋弩斋的声音。
染飞烟心头一惊,着实走近…
仅见横陈遍领的尸体中,光头大汉正蹲坐旗杆下喃喃痴语。「任你再厉害,
最终还是败在我手上。」经过二十年的争战才打败这头号劲敌,这叫拓跋弩斋怎
不兴风大笑,望自菲叹犹在这儿回味如何将恭亲王逼向穷途末路之境。
跟着步步趋近心脏也快并跃出,染飞烟睁着大眸才视清,那头盔没有人头,
而是空的亲王战盔。
她抽出怀中剑,剑气使出击向光头蛮子。「亲王人呢?」
「阎天挚的女人…」光头蛮子眯起一只没有被划伤的浊白眼珠,怒目而视,
战甲上多处残破裂痕已无力档住她猛砍过来的剑招。「啧!那家伙已在俺的掌目
下化为灰烬,汝所见的尘土到处都是他的尸骨。」拓跋仍吹嘘着,同时感到棘手,
在往后跳退躲过这女人的攻击,边旁残留的部将也缓缓趋近。
「他到底在哪里?!」染飞烟疯也似的攻击他,狂乱无矢地的剑气随着舞动
的身子使劲迸射。
光头蛮子应接不及,战衣多数龟裂的甲片脱落,让战斧接挡弹开,其实在前
战中,他早被亲王浑厚的掌力和战戟伤害到,半边体躯重伤精疲令粗壮手臂使不
出威力,纵然亲王骑兵队已多数被伏击,仍能以一敌几十万大军,一夫当关,万
夫莫敌,杀得他们联军措手不及,就算集合三国猛将仍难以将他制服,所以他守
在最后一关,实在不愿承认他的武功和能力比他差一截。
若不是国师操纵天气,让白天也能像夜晚乌云笼罩,加上他们早在前一夜突
袭,真要将亲王逼向绝境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你可以从现场观看,可见当时激战十分惨烈,我能拿到他的头盔已是他身
上唯一完整的东西。」拓跋仍用心理战术言明,但实际确是相反,只要想到那家
伙能一人横扫千军、杀得他们几要片甲不留,心里仍不服的感到气愤,可这叫拓
跋怎好意思说出口。
「你说谎,他到底在哪里!」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染飞烟手劲使出九成功力。
面视眼前曼妙女子使出狠毒锋利的剑气,十几个大汉癫遥不稳的步子吃力抵
挡,一面暗恨,若不是在敌人首领最后一个绝招中受创,全部半边重伤而行动有
碍,以他们孔武有力之躯一定可轻易扳倒一名娇弱女子。
拓跋弩斋露出一口残缺牙齿的嘴咧开。
「哼哼…阎天挚的女人,倒是勇猛泼辣的很……」其实他也不知道亲王在哪
里。
连延这里万峦的山谷而去,天空乌云密布已慢慢化散,淡开的云雾清明勾勒
出北方漠原山川的国色,和风吹袭,草木皆生,在契丹族终年荒芜逐水草而居的
土地上,乍现唯一世外桃源之地隐藏内中。
从河谷的转切点而入,霍然而降一个绿荫面积开拓一个世人所不知的方外之
界。
仅见树木林生枝结盘映,纠结粗大枝干和竹林高耸入云几要掩盖天际,从间
筛下金色阳光照出其下美丽之景。
风和日丽、鸟语花香,山淙流水峥嵘,谷中溪涧潺潺悦耳而过,跨立小桥化
出奂得奂失的春外之境。
无人之地,悲末之丘,彷佛几要透明萌生不存在感、美则美已的拓拿娒村,
却充满妖娆之气。
无声清宁的幽境被一身修长、面容俊美的长发男人打破,不曾与外界接轨的
禁地突然被涉足进入而开,他皇气十足的战甲溅染血迹,从谷间的小径直步向这
村林。
恭亲王视着眼前居中最里面那棵主事的大槐树。
「吾将下咒幅只放在敌国境内的那棵槐树上。」其间闪过的是国师丢给他的
话,趋近的脚步渐渐靠近。
被几个残留的部将保护至十里前的崖谷,他从山林逃入漠里,再从漠里转至
附近的崖道,这一路所剩部将为了保护他被追兵砍杀殆尽。
不管是下饵诱他中计,亦或是要他自生自灭,他都已经不在乎。不借一切步
入敌蛮险峻之区,千里迢迢、风尘仆仆而来,为了就是要走到这里。
随着他每踏入境区一步,脚下鞋靴踩过便有结界光源出现又消失。
一旦爱上一个人,也许得不到她的回应,也许是悲苦的单恋,他都不想勉强
她,就算是为她好、就算牺牲自己也想成就她的幸福。
「如果不能和喜欢的人共结连理,这种迷咒会侵袭你的心,直到心口爆破,得
到反噬效果。「他甘愿承受不能和她在一起的痛,因为愈是每一晚和不同的女人
睡觉、愈是不能得到她愈是觉得痛苦。
他看清楚这影响他一生的千年槐树,不曾间断的步伐缓缓迈入,浑然不觉周
遭竖立起欢唱诗音,妖篱之气已跟着后头包围他。
他从前不想理会这根本之源,不过事已至今,他想一切都应该终止。
略显凌乱的发、沧桑视凝的俊目脸容泛着血丝。
他想找到那张幅只根除自己的咀咒,不想在她眼里是个残暴至淫大恶之人。
明明知道不可能改变什么,明明知道无法再让她回心转意,他仍是想来这里看看。
「即使拿到那张幅只,就算毁去它,依然无法解除你身中之术,反而让有心
上人的你每日必须承袭身体的衰弱而枯竭。」
这是被下咒者的宿命吗,抚着身甲上流出的血,身上多数伤口早让他气力用
尽,最后禁不住,在未到达那棵槐树前,步履往前一倾,整个身子气空体尽颓丧
倒下,飘扬而下的长发在空中划开弧度,披散他宽阔的肩膀,突显他猝不及然跪
立于盘枝纠结的树下。
他闭目静默。
恍幽之境的千年守护精灵没出现,表示他大限已到。
他知道,就算破解国师所下的咒术,没有办法得到她的爱,他形同搞木死灰,
时时惦记她所恋之人非是他。
穷途末路之际,无人见识到他这等战败的狼狈模样,也算是一种幸运,查觉
到征兆他嘴起弧度自我解嘲。
不必死在战场,这里倒是他很好的安葬之所。
在他伫定之身不动时,隔空结界顿然化出,枝头缓缓爬上窸窣的藤蔓。
飒风对峙,染飞烟仍将剑指向十几名大汉。
死也要见尸吧,她决不会相信这光头的话。
「閰天挚的女人,果然又泼辣又野,老子还未尝过是何种滋味。」露出一口
残缺黄板牙的光头大汉露出淫相,肖想眼前妙龄女子,即使猎杀不到亲王,补捉
到他的女人泄恨也是一件乐事。「俺追兵将他追至霍达拉尔的禁区,即不见踪影,
倘若小妞能陪老子开心几天,俺倒是能想起来他的去向。」
拓跋弩斋不得不承认,他是百年得难一见的良将奇才、此生的恐布敌手。
等的就是这句话,染飞烟使出一招千里应声连环诀,暗出十成功力让剑气横
扫射出,这般龌龊的匪类,站都站不稳了还妄想轻薄她,个个全被她曼妙舞出的
剑招击中,原本半边不能行动自如的身体再度重伤右脚齐下全跌个狗吃屎,仅能
垂涎望着她苗条妸娜的身段流口水。
她没有恋战一秒,立即施展百里速度的轻功跃过这帮敌匪,早就向中这他们
拴在边角残留仍没死的马匹坐上,拉紧缰绳两脚一夹,鞭趋马蹄往亲王逃逸的方
向而去,若是延途寻着咸昌国士兵的尸体,应不难找到他的行踪。
她都还没对他说出想说的话,可不准他有事,时时记得那晚他诀别似的一吻。
穿越过漠原,她沿着狭窄的崖路往上走,山林一片血腥味充斥传来,她寻着去,
周遭开阔一个怪异视野,冰冷寒气袭来也流动不寻常气氛。
「姑娘,别往这山头去。」一位往下走来的牧民看到她擦身而过即叫唤住。
「前面妖气十分凝重,那个山谷的村落已对外封闭了很久,我们有些牧民迷路走
进去没有一个人出来过。」这些牧民看到她一身汉族打扮也不避讳,好心提醒。
「听说里面住着一只千年妖精,会食人精气,稍早我看到两名汉军从这里跑进,
许是战前无路可逃,可能已经凶多吉少。」
「汉军!」乍听这字眼,染飞烟顿停立下来,盯紧牧民。「那,你有看到一
个身材十分高挑、气质与众不同的男人吗?」
这位牧民拿着詑异的眼光看着她,不敢惹事的跑下山去。而染飞烟已冲入谷
内。
眼前纠结盘扎的大树高耸入云,滋生横长的枝叶已盘缠住半个村落,从出处
移到林中去,许是树妖的灵气,让一旁的小草小树也笜壮变大,才让根枝长到这
里来。
染飞烟一到,即被眼前景象一惊。
才想驱马飞身而入,即刻被一堵无形的墙给弹挡回来,连人带马摔了出去。
『慢着,不许靠近!』马声嘶嘶中,这一摔可摔得不轻,她视着马儿动弹不
得躺在一旁,才从滚落的地面爬起,就听到这不像人声却是人语的回音娇斥。
这一抬头,不得了,她看到寻找已久的恭亲王被许多枝蔓缠绕在那棵大树下,
以为要吸干他。「你这个妖怪,快放了他!」冷不防,她使出剑招狂乱攻击那棵
树,全被透明的淡蓝色面墙挡了回去,反刮破自己的衣服。
『妖…怪…,』在她面前虚幻出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苍白面部现出不敢
相信的表情。『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说我,我是这个村落的守护神,而你,居然说
我是妖怪!』「守护?!」剑应声断裂,染飞烟让过度使劲的两袖垂下斜瞪她。
「试问你守护的村人呢?」
「他们全被你们人类无谓的战争给害死的。」没想到精灵比她更气愤。
「那你枉做守护神了。」染飞烟反问。「不能守护所爱之人,也配称守护神
吗?」这问题,问得精灵一愣。
「千年来,不知为何,我只等待一个可以陪伴我的人,有一天有个拿着扇子
的术师来这里,交给我这幅只,说这关系到一个国家的命运要我好好保护,说有
个男人会为了找它来到我这里。」
精灵开始喃喃念语。
染飞烟一见那幻影拿出的人只,即明白那是下咒幅只,才想飞奔去抢,眼前
幻影即刻消失闪到后方去。
「把他…还给我。」不能使出剑法,她竟用身体想撞破那面结界。
「这男人是人中之龙,我不可能还给你。」精灵笃定道。「他是国师送给
我的礼物,你知道我等他有多久了吗,二十年好比五百年漫长,好不容易企盼他
到来,我要让他守在我的树荫下永远陪着我。」
飞身撞不开那面无形墙,染飞烟身体被弹开又落至地面。「是这样的吗?」
撑起两手她爬起欲再行飞撞而去。「你是不是打算让他行将就木放置一旁、当装
饰品,根本不在乎他的感觉和感受。」
精灵不懂。「你这样的行为只是将他绑在身边,禁脔他,这是自私的行为,
根本就不是爱。」再度被弹回来,染飞烟才道明。
守护精灵嗤之以鼻,怒瞪她,她凭什么这样说。
「喔,你能证明什么?」
「我能证明…,是你永远也无法领悟到。」抹开嘴角的血丝,染飞烟缓缓爬
起。「即使活了千年,你仍无法感觉到…那份真爱的无私,只要想到他是否安好,
喜不喜欢自己都无所谓。」清楚说出她和亲王曾体验过的痛楚。
守护精灵不甘心,其实它多年也被骗过,可实在体会不出她话中含义,越想
越气…
「快…,把他还给我…」只要想到他生死未卜,在里面被树精纠缠欲吸光精
气,染飞烟又心疼,再度飞身往前撞去,欲撞破横堵面前的透明墙,一次又一次,
她全身骨头快撞断,弹撞到地面又口吐鲜血,依然是不肯放弃。
「别白费心机了,根本没有用。」精灵睥睨她,不明白她为什么锲而不舍。
「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子午时刻,晋安街上已无人影。只有执勤更夫打更催促的声音传来,地面踽
踽影子移动中,宵禁时间,高挂豪华灯笼的大门一如往常仍有卫兵巡逻。
屋檐上,一名夜行黑衣客踩行瓦砾,体态轻盈展现了得轻功,足靴落行一地,
黑衣人掀开其一瓦砾,蒙着黑纱的丹凤眼睁大观探其下情形。
下房来,仅仅听来十分安静,似一盅昏暗灯光照耀房里看似无人。
染飞烟静探揣测。稍早从民间收到消息,恭亲王奉皇诏之命从塞外彻守江南
视查,体恤民情。可是他行事冷酷残暴,现今正逢乱世时期、兵荒马乱之秋,百
姓苦不堪言,他却每在行军之处广纳美女,烧杀掳掠,恶名昭彰的传闻让人怒不
可抑,早就是他们推翻朝廷暗杀集团的首号狙击目标。
恭亲王有名的好色和荒唐如天下人所见。她曾听闻组织门人叙述,民宿友人
的女儿,因在溪边被恭亲王看上,因不顺从入宫当侍妾,竟被搞得家破人亡。如
不是那天她正好去友人家,在山上及时营救快被士兵打得半死的村女,不然又有
几位无辜女子可以苟活。
所以当组织下大这次行动命令,嫉恶如仇的她便自告奋勇,获知恭亲王落脚
此处无多少屯兵驻守,毅然决然前来暗杀他。
眼观门外,庭园没多少大内侍卫和卫兵,显示他这次出城应十分低调,难不
倒她这个江湖上行侠仗义有名的「夜行女罗刹」。
丹凤眼不时往四周溜望,三更半夜,看不到人,也许是他站务繁忙正在看战
书,但空气流动中,渐渐有淫靡的氛围环绕。
靠着微弱光线,她再注视观望,里面春情荡漾,不时依稀传来娇媚的淫声浪
语。
「啊……爷……再用力点……啊……啊……好舒服……」
看来这个恭亲王果然如外界传言,荒淫无道、放浪形骸、令人不齿。
「哼!你这色胚,今晚我要替天行道!」晕染红疤的丹凤眼眯怒,轻盈身形
一移,落下府邸门院,探望四下无人,便拿起直笛搓破纸窗往里面吹烟。
白色烟雾随着笛洞缓缓弥漫而去,染飞烟等待一时候,听到里面无人声时,
踹开房门进入,闪进障碍物探视状况。
屏风那方帘纱内地床上,躺着全裸的一男一女,端望好似没有动静。染飞烟
抽出佩剑,缓缓朝着床上的两人走去,拨开床帘举起剑打算一口气砍掉恭亲王的
脑袋。
这时,她还没看清楚面前是怎么回事,肚腹突然被打了一下,持剑的手腕被
扣住,猛一甩,剑飞了出去,手臂一瞬间被扭到身后肩胛骨一脱臼,猛一吃痛,
让她当场跪立了下来!
冰凉金属抵在下颚,脖子反而被自己的剑押制。这时候,染飞烟感觉后面一
个温热光裸的躯体包缠上来,那人一手还搂抱住她的纤腰……
带着粗茧的手掌顺着她纤细腰肢向上的身段抚摸。
「喔,没想来行刺我的,是个女人。」轻缓的呼吸似在她脸颊轻轻吹拂,没
想到声音竟如此低沉富磁性、又急促温热,似想缓和身体上的不适般诡怪。
身后男人原本仍在想,抓到的会是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想不到摸到的却是个
纤瘦娇小的膧体。
搞什么行刺他!也不会安排一些美女大跳艳舞让他大饱眼福一下!这么莽撞
就行刺过来!还想用迷烟迷晕他!这女刺客脑袋有问题吗?他「恭亲大将军」贯
战于沙场,什么样暗算没见识过,用这种小伎俩就要他一命呜呼,会笑掉他大牙
的!!
不过身材这么干扁,嗯……「指掌沿着平板的胸部游移。男人撇嘴,似不太
满意。」还是勉强将就一下……「不过沉稳的声量仍是色眯眯意有所图。
染飞烟讶异扭动,但更让脱臼的右手臂痛得眼泪盈眶。幸好她平时有用布条
缠胸的习惯,特意乔装过,不然被这个大色狼摸清,她想比死还惨。与其被调戏,
她宁愿羞愤当场自尽。
男人躯身仍挂在她身上,他的欲望正炽,就这么硬生生打断他,现在房中的
女人已经昏迷,正考虑,是否拿她来抵挡一下。
「女人,除了发泄欲望之外,这么不乖……,不在家相夫教子,学什么舞刀
弄枪、荆轲刺秦王,只会扫兴,让男人提不起劲。」那炽热呼息凑得更近,让染
飞烟汗毛都惊觉竖立起来。
「可恶,我要报仇,你这个四处残害百姓、暴虐无道的登徒子放开我!」她
扭动更厉害,整只脱臼的手臂因过度用力几块断掉,以致蒙面黑布脱落,又因过
多吃痛的眼泪浸湿,让脸上红疤的一角掀开来。
「暴虐无道?」男人字字覆送她的话,眼中闪出讶异。
他!恭亲王耶!光听这名字就知道他亲民爱民,怎会是暴虐无道、残害百姓
呢?只不过……唉!太爱女人了点。要是不能每天在夜里和女体交欢,需索个尽
兴似乎通体难受睡不了觉。
被他抓到,算她倒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染飞烟宁死不屈的昂头,
知悉他什么都没看穿,看也不看一下,却被他眼尖的伸手撕下脸上的那块疤。
「耶!」似胶布的黏贴猛然被撕下,染飞烟错愕的盯着面前男人。
「没有这块疤,你长得还挺可爱的。」俊目像发现宝般专精凝视。
不知道何时,她整个人已经被他抱进怀里,身上夜行衣被拉下一半。她看到
他手掌移到她肚兜内的束胸,他的目光缓缓瞄向下方。「这么说……你这里可能
也是刻意……」来不及阻止,修长手指已经迅速爬下拆解。
「不要!住手!」攘夷急忙遮蔽,然而肩胛脱臼的痛楚让她上半身躯皆没办
法动,整个人凄惨的被他拎起来又放到床上,她看到原先躺在床上的女人被他像
扔垃圾的丢下,再看到他拉上帷幔,朝她爬行而来。
靠着通明的光线,她这才仔细瞧清楚。
原本以为这个恭亲王长相应该很魁梧粗犷,是个有尾鱼肚、有年纪的老男人,
没想到脸孔居然如此年轻俊美!这会儿居然瞄到那修长身段有着令女人为之屏息
的男性健美肌肉,光是长长发丝垂落她的裸肤,就有着滑溜如丝的感觉,令号称
夜行女侠罗刹、向来冷若冰霜如钟如艳的她都为之脸红。
「好痛!」以往训练有素的暗夜杀手不禁低吟。染飞烟咬住唇,死也不放出
这丧尽颜面的痛吟,就算是肩胛痛到死,也不想去央求他。可是脸色却因为痛苦
而愈来愈难看。
这个不挑嘴的色魔,连她脸上有块疤都想侵犯!她会乔装也是因为职务上的
称号,想予人惧怕形象。若是被他看到她完整无暇的面貌,不就更不会放过她。
「你这个恶棍,不要碰我!」她越是挣动,越是被他用那铜墙铁壁似的身体
紧紧压住。手腕被揪握住,她的长发早已散乱,身上已残破的夜行衣整个被撕裂
开,缠紧胸脯的布条被解开蹦弹出两颗浑圆波涛玉乳,完整曝露晶莹的膧体攫住
男人血脉偾张的视线。
染飞烟双腿被扳开亵裤被扯下,手脚立即被布条缠绑,双手被拉高至头顶绑
在床缘上。曲弯的肢体关节让她痛得汗流浃背,意识快呈迷离状态,还能感受他
庞大体形压上来那种骇然可怖之感。
练武之人居然在这种时候气力全无!不,应该说他的擒拿手特别了得,武功
可能在她之上,居然几下旋弄之后,让她关节脱臼痛到如此难受。
「色魔头,你会不得好死!有胆放我走,不然……保证下次把你的头砍下…
…当球踢!」她仍是勉为其难挤出声音恫吓嘶吼。
「放你走,呵呵……」魔君畅笑,掌住她丽质甜美的脸蛋,为她的天真磨光
不少耐心。只要稍有姿色即可,他此时只想要个女体接触那未完的欲火和身下的
亢奋,根本不想理会她。反正他仇家太多,管不着是哪户人家想要他的命,这会
儿将她全身巡礼一遍脱光光,也不用在意她身上有把匕首或暗器随时会插过来。
随脚一踢,床旁的香炉怦然倒地,偌大的声响惊动外方巡逻驻守的侍卫兵。
「有刺客!」第一名侍卫循声呼喊。
「有刺客!」不远处,另一名侍卫随机附和,大声惊呼踏移前来。
「有刺客!」第三名侍卫加入,声音由远方传送曳去,门外人影晃动纷纷。
恭亲王转向的目光从关闭的门扉、和外方的骚动,再移视面前的女人,眼眸
展露痞痞、深沉一抹笑。「我是无所谓啦,可是看看外面,有那么多侍卫兵,你
要是一出去被发现即刻会被捅成蜂窝,被轮奸丢到山上喂狗,到那时……落个凄
惨死法可不要怪我!」
为这不期然的话,染飞烟面色一呆,想起那名村女,一个女儿嫁衣不遮体,
被丢在深山野岭、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凄惨模样。
「我不杀你誓不为人,你敢动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她依然虚张
声势,但下颚被他扣住没法开骂,只能望着那凑近的俊颜字字无理要求。
「我让你选择,一是有机会杀我报仇,还是一死一了百了。不过丢了性命,
就没有任何机会,什么事都、做、不、了。你在这里陪我一夜,完事,我就让你
走!」等于逼宫之说意思很清朗。
她白嫩双腿儿被用力扳得更开,私密处被迫大开呈现,仅能忍泪让男人手指
拨开稀疏毛发探入私密花蕊间,任其宰割的纤弱之躯一时僵硬颤抖。
恭亲王将布条绑绕凝脂般丰乳,像两颗肉粽束提曲向自己,女人活色生香的
图画,私处淫秽开迎的姿势令他血液速流,欲望更为勃大。
「你这色魔……更本是强迫性,哪容得我选!还是说话不算话根本是你的惯
常。」这样的举动让染飞烟心生恐惧,只好出此下策引开他的注意力。
「跟王爷讨价还价,民女……这时候,你还有选择权吗?」再也等不及不想
和她多废话,手掌刮过蕊瓣探其干涩,恭亲王只觉胯下肿大难受的只想狠狠插入
女性柔软身体里抽动。手指伸进撑开的瓣膜感觉那儿的紧窒,敏感的穴内嫩肌绞
紧他,令他一时有着畅快销魂之感。
愈是挺入甬道的长指愈是令染飞烟痛得意识癫离,恭亲王将她整个人抓拎上
环,抵在臀股私穴的巨大性器,准备一鼓作气贯入突击。
「不要!」染飞烟仍作垂死挣扎,虽然不熟床第之事但出于本能隐约知悉是
怎么回事,故十分惶恐。忽闻床畔下,之前被他丢下床的女人发出细微呻吟声。
这时候,大门霍然打开,两、三个士兵立即闯了进来。
「王爷,让您受惊了!」这些侍卫单腿跪于地面,向着帘纱中清楚可瞥见的
人影屈躬卑膝,一个个又把面孔腼腆别向旁,吞吞吐吐该不该禀报。「有……有
刺客……」
帘幔中,男人显得相当不悦,抓着手中的性玩物,睨向他们。就在这种重要
时刻这些人闯入,若是让此时正欲火焚身的他烧息一点点兴致,可是会将他们一
个个扒皮拿去闪太阳。
「没看到我正在享乐吗?」说什么,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以为自动送上门、身
材又长得如此妖娆的女人,不享用才是暴殄天物,对男人来说是种污辱。
扬手一挥,对着侍卫,他示意床下那位一直对他甜言蜜语、一吸入迷烟立即
昏倒的侍妾。
「把这个没用的东西,带走!」低低叱喝震扬房中。「以后别让她踏进我房
间,或者,你们想带到哪儿都行,千万别让她出现在我眼前。」
霍然的命令夹落嫌恶语气,让睁眼被侍卫抬离的那名宠妾面通吓青,原以为
尽力服饰他即可跃登位妃,根本不相信慰劳士兵的凄惨命运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啊!爷!我一直服侍你好好的……你不能这样待我!我做错了什么!啊…
…爷!」随着那名侍妾呼天抢地、凄厉的尖呼,被拖到门外,大门恭敬如一的关
闭。
一见到这种情景,染飞烟意识到自己也会有同样的下场。
「你这个冷血魔头!你会有报应!」勃然大怒的美眸憎瞪上去,她才想用毒
舌猛攻的字眼开骂。
异物之头侵入甬道的痛楚,突令她的开骂声倏停。洗眉频蹙,那挺进稚嫩穴
口的粗茎已经全根没入,让染飞烟全身神经牵动似撕裂般直至冷颤起来。
眼泪兜留眼眶,利刃隔着阻碍的薄膜又用力穿刺,她的嫩穴含住他的硕大,
紧紧缩覆的肌壁渗流她的血液浸淌到茎柱,两人交合处蠕动得一开一合,更令男
人眼里绽放出兴奋异彩。
「很好……」不安分的手抚摸用布条束绑、提高得更为壮观的丰满乳房,指
腹捻揉上方一直粉红色绽放梅蕾。「没想到你这行侠仗义的女侠居然是处子!」
黄花待闺的女子是恭亲王行房首号目标,他简直是寻到宝。撑开壁膜的巨物
畅行粗暴抽彻几下,在她身体里无法想象的爽快让他想一逞兽欲在女体内解放自
我。
随着无情粗暴的抽插,染飞烟身躯被顶至床头上猛烈摇晃,娇小躯身被两只
粗壮臂膀牢扎,下体被盘踞穿刺的撕裂痛,竟然强过右肩胛骨脱臼导致上半身痉
挛的疼痛,让她十分痛苦难当。
冷汗涔涔渗出白如凝脂的皮肤,她的长发散乱沾黏其上,私穴每每因强硬穿
裂涌出更多鲜血包流而溅飞至床巾,令她身体紧绷得快忍受不住。
「啊……啊……不……不要……」禁不住呓出痛喊,染飞烟再咬住唇,死也
不发出在敌人面前求饶卑贱的话。
「你最好不要栽在我手上,否则……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并时时
放声低吓。可恶!让她这么痛,她一定要他记住!
兜留眼眶的泪水滑下白皙清秀的容颜,她闭目咬牙想忍耐过去。这种情形映
入眯眸注视的恭亲王眼里,那因薄汗泛着光泽的水嫩肌颜,竟渐渐涣散出愈见美
丽之姿容。
有感她紧绷僵硬的身子微微颤抖,恭亲王因受碍而停顿。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搞处女,不过这么有骨气倒没几位。最主要做这种事,女
人没生理上的回应,令他索然无味。
他反掌将她的肩胛骨用力导正,令染飞烟相当诧异,回复舒服没多久的上身
立即又被左右点上穴。
「你!」私密处因他的腾动,巨物稍稍撤离幽穴,拖滑出一些血水和着体液。
「还没完呢?似乎有点问题。」邪恶的眼似乎要看穿她。「我似乎要教你,
如何取悦男人才对。」
染飞烟才放松没多久,立刻感觉巨大凶器又撑开瓣膜冲撞而入。这次停住不
动,他揪住两只椒乳,含住其中一只乳蕾舔吮,掌里白如凝脂的乳肉配合齿嗫的
韵律揉捏,胯下巨物戳刺花穴轻轻磨擦撞动。
双重刺激令染飞烟体内翻涌一股骚动,全面汇聚往腹下私穴集中,泌湿的滑
液一下便润湿他的巨物。
「啊……」上身不能动,她全身感觉在下体的刺激,一只椒乳又被其眷宠含
吮舔弄。慢慢的,她腿间疼痛的不适感不见了,一股陌生的替代感直往腹下钻涌,
泌出可耻温潮充沛大量湿滑在和他的接合地,让巨物更畅行无阻的滑动。
「看来,你不如想象中冷感。」眼见时机成熟,恭亲王挺身微微撤出,再重
重顶入。
蓦然的撞击,让染飞烟腹间产生陌生可怕的震荡,为这样羞辱的话她美目忿
恨瞟来。
「你这下流胚子!」虽然被点穴,她仍是想伸手掴打他,然而双手就像废掉
一样,只能似狮口下的脔肉任其宰割。
「女人,没尝过男女床第间的鱼水之欢,也算白活了。」恭亲王盛气凌人,
用力扳开她的双腿挺身让蜜穴完整包裹住粗硬,重重顶入,无预警的在嫩径里快
速野蛮冲刺起来。
「啊喔……」这次不再感觉到痛,而是奇异陌生的感觉攫住染飞烟,一下下
随着他的撞击由腹下累积扩张至全身神经,一股刺激让染飞烟声声吞咽而感到可
耻。
眼看她小嘴紧咬忍的那么辛苦,恭亲王扣住她下巴,俯首覆住她的唇,牙齿
咬嗫艳艳的唇瓣,再转移到她的耳垂轻轻吐气撩拨。
「不想叫出来吗,我看你多有骨气!」粗喘的热气当头散罩下来,他一边残
忍蹂躏她,一面伸手揉拧已经变形的双乳,极尽疯狂享受窄穴肌包裹的舒畅感。
腹下累积的快感,像狂潮席卷碾碎染飞烟的理智,经过满是男性气息的唇吮
撩动更形强烈难挡。染飞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贱,连对这种人也有感觉。
忙乱中,她让自己不去想,不去感受,只存在对他的憎恨。然而私穴一再经
由他的翻搅,泌出的淫液配合涌络,每每因过大的动作而溅湿床巾。
「你真……」淋漓炽热的液体汁烫到飙驰的肉棒,那紧紧吸附令恭亲王不慎
自制不及,纾解之前胀满的压力,在最后一个抵送尽泄全部,往她的花径深处喷
洒出精华。
男人趴在她上方,长长滑溜的发丝黏贴在她的肌肤上。
急促呼吸调整为平缓,……浑圆胸脯被平坦胸肌压住……
染飞烟依旧被绑凹大的身体酸疼的不得了,浑身汗水涔涔又黏腻,他的巨物
还在她的幽穴里。
男人静静不懂,她心脏失序跳动,惶怕他接下来的举动。等到她看到他微微
挪动身子离开之后,才松口气以为终于结束可以逃脱,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懈。
这时候,她的双腿忽然被举起,男人将脸孔伏在她两腿中间,那被侵袭过大
红肿花瓣仍沾在他们交合的秽液,晶莹精液混合她的处女之血。仅见他伸手沾取,
竟然张嘴吞食,再捧住圆臀凑近用舌头舔干净,俊美脸孔沾着白晶液体。
「处女的血最补了,如何药草和补品都比不上,可以滋补养身,令人神清气
爽。」舔舐嘴角浓稠的血,他似不想放过任何甜点诱食一样。
这么色欲膻腥的画面令染飞烟怔愕,看得目瞪口呆。
相传恭亲王已经年过三十五,为什么看起来如此年轻?难道他抓掳奸淫少女
是实施采阴补阳的回春术?她在江湖上曾听过传闻,毕竟这个冷血色魔,有什么
事是干不出来的。
不待她胡思乱想,她感觉到他又动起来了,只能被抓牢的双腿无力反抗。
「你这小妖女,居然害我早泄!!」低亢又稍微感到面在全无的声量爆出男
人喉口。虽是这么说,可是却感觉不出他的怒气。恭亲王一只手从她的纤腰抚向
丰满乳头恶意扭扯。
「不是宁死不屈吗?连叫都不叫,看来你骨子也很媚骚,不是没在享受。」
而可怕的事来了,染飞烟惊觉他移动自己又重新调整姿势,扶起她的臀部,
他的舌头继续逗留在她的阴蕊间,湿热感随之烘进她颤抖的娇躯内。
他充满爱怜舔吮着红肿的蕊瓣,骚痒刺激的感觉,让染飞烟被舔干的穴径更
涌出大量晶液。
「啊……不!」可怜的她双手连揪紧床巾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咬紧牙关看能
不能撑过去,眼泪噗噗直掉落。
「我让你的身体诚实点,不用忍得太辛苦。」
恭亲王十分恋栈吸吮芬香花蕊,含住其上的嫣红珠蕊,就像亲吻一个害羞少
女的樱唇般专注,伸舌探进翻搅、缓慢抽刺。
「啊啊……不要……」奇异奔放的热潮在腹部蜜穴里猛烈涌淌,汇流出更多
淫水。染飞烟觉得一波波热潮烧烤得她已无理智,两腿激烈的想踢开他或退缩,
却被他的灵舌蛮力缠上,自尊心被彻底践踏于地,让她在怨愤之余产生彷徨恐惧。
「不要……不要……求求你……」她自制力溃散,长发散乱的螓首不断转动,
紧咬住嫩红嘴唇,小脸嫣红无思绪,强烈的空虚产生矛盾快慰令她自持不住,抓
不住的欲潮令她整个脑识全无。
她的意识一直想要退缩可是身体却一直往他靠近,大张的私穴密径紧黏住他
的嘴巴让他吮吸抽刺,渐渐抵受不住颤动流出更多、更丰沛的水液。
「啊啊……」耐不住的呻吟终于冲破她压制的喉咙大声爆出。
一触及女体,恭亲王胯下急速胀大,早已肿痛的欲望令他按耐不住,一翻上,
捉紧阴臀,巨棒急切没入穴径,开始飙驰冲刺。
两具赤裸躯体相互纠缠,昏暗的大房里流动淫靡浓烈气味,只闻水漉和肉体
拍击声令人脸红心跳响起。
不住抽搐的阴部揪紧壮大的根茎,不断绞紧的壁肌令恭亲王销魂不已。那紧
窒如第二层皮肤令他不断套进,他勇猛飙驰,每每均凿进她最深处,还能感觉下
体的她不自觉跟着他一起摆动。
平坦宽大的胸肌不断磨擦撞击突挺丰胸上的乳蕾。
耳边传来她酥骨的媚叫声,恭亲王双胳环抓她的背,舔上那汗流的雪肤芙颊,
再舔逗到耳垂缓缓亲吻……
她整个身体香汗淋漓,女人浸泌的幽香让他除了发泄欲望外还有沉醉,令他
想舔干她将她吃下肚。
缠绕的布条被解下,在慓猛的冲刺下,她被绑缠的躯身不知何时恢复自由。
染飞烟只觉得他带来的快感波潮充斥着四肢百骸,而不断狂乱嘤咛。
恭亲王舌头从雪白颈项舔到她的胸胛,埋首她的发间,下身不断撞击她的嫩
穴。
「你这身味儿真香、这么媚、这么骚,看吧……吸我吸得这么紧……」他在
她耳畔低语,按下她的头部,似乎想让她见识他们交合的地方,她红艳小穴是如
何吞吐他的巨大般煽情。「还不承认?你也是绝对享受。」
句句羞辱得无地自容的言词令被迫盯视的染飞烟,用着仅存一点意志力想撇
离。
恭亲王扎紧她的腰,扶住她的背,让她的胸脯弹跳于眼间,再快速撞击她的
红嫩花穴,掠夺她仅存一点一丝想要反抗的顽强。
「你用……这种方式羞辱我,我一定会……杀了你。」染飞烟嘴上一再呛声,
身体却不断背离自己被他操纵。凭她一个自持正义的女侠客,在一个声名狼藉的
色魔王底下,竟然如此亢奋不知羞耻,她不自觉……不自觉……,好想死!
「才第二次就如此热情,别抵抗你身体内的自然反应,把你压抑的骚劲全发
泄出来。」他一直对她蛊惑,撞动得她哀叫连连。强烈收缩痉挛的蜜穴累积高涨
的胀热,让她达到有生之年的第一次高峰,而倾泄出香甜滑液,震烫到男人下体
让男人愈加兴奋。
「你这个小妖女真不可思议!没想到体内潜藏这么多热情……居然夹得我这
么舒服!」
汇流的淫水噗哧噗哧拍击,在一阵疯狂戳刺之后,灼热的花壶吸附得恭亲王
舒畅不已。汁液射烫到龟头,又让他喷泄不已,满满的全洒在她的花径。
初尝云雨的染飞烟,禁不起一再折腾,意识混乱。这会儿没力气动弹,闭目
想休息一下,哪只阴穴里的巨物又开始抽动,这时她才惊呼他还没撤离她的身体。
「该死!……」恭亲王似乎也相当懊恼,睡过那么闰女,他从来没有说过那
么多废话。不只惊艳这女杀手长得绝美纯净,并发现她身体构造是那个惊人的热
源,绝对是令男人销魂的尤物,誓必引出她体内全部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