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甫落,忽聽另一蒼勁雄渾的聲音道:“朱老兒,好悠閑啊,龍兒若逢不測,看你這張老臉往那兒放?”
只聽那朱老兒哈哈一笑,道:“出去,出去,我知你是耽心你那外孫的安危,偏要把我扯上。”
兩人這一出言,在場的人,多猜出是當年的神旗幫主白嘯天,與逍遙仙朱侗了,隨見林中走出二人。一人身軀偉岸,白眉白發,膚色晶瑩,身穿紫袍,正是白嘯天。另一人矮矮胖胖,頭上童發濯濯,卻是豐頤廣頰,紅光滿面,手搖蒲扇,除了逍遙仙來侗外,再無一人是如政形態。
華云龍歡聲道:“外公,朱爺爺。”
忽聽房隆喝道:“白老兒。”
朱侗接口道:“叫你家老爺怎地?”
房隆目光一梭,道:“誰跟你姓朱的講話了?”
九曲掘寶,朱侗雖晚至一步,房隆並未見過,但華家友好,他們早已打聽的一清二楚,朱侗相貌奇特,他怎能不曉。白嘯天卻理也不理,峻聲道:“龍兒,外公早已說過,你那點武功不足恃,如今苦頭吃足,總信了吧。”雖是峻聲而言,那龐愛之意,卻是溢于言外了。
華云龍笑道:“外公的話,龍兒是始終奉爲金料玉律,幾時不信來著?”語鋒一轉,又道:“不過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龍兒以爲這一番苦頭,非常值得。”轉來轉去,依舊是自以爲是,故態不改。
白嘯天怒哼一聲,心道:“想我白某人連借偌大的神旗幫都整頓的有條有理,嘿嘿,想不到臨老卻降不住一個外孫,也是異數。”想訓斥幾句,卻又不忍,向蔡薇薇道:“蔡姑娘,小孫蒙你援手,得免丟人現眼,老朽這里謝過了。”
華云龍暗暗笑道:“外公分明是有意給我難看。”一推蔡薇薇,低低地道:“我外公對你說話了。”
朱侗也哈哈一笑,道:“仙骨珊珊,洗脫凡塵,兼又功力超凡入聖,真是天上少有,地下無雙了。”
蔡薇薇脫口道:“外公,朱爺爺,叫我薇兒嘛!彼此都是一家人,爲何如此客氣?”突然嬌羞不勝,螓首低垂。她倉猝間,隨著華云龍呼喚,事后回味,大感羞澀。
白嘯天與朱侗早已隱身一旁,觀察蔡薇薇對華云龍的情意,自是洞若觀火,此際見她嬌靥飛霞,更添豔色,不由暗道:“此女居然不避人目,衆目睽睽下,投懷送抱,對龍兒的情意,不問可知……論容顔,不減君儀,嘿嘿,天下豔福,難道都叫華家占盡了。”
他想在心里,朱侗卻笑道:“龍兒,好福氣啊,有這麽一個大美人兒叫白老兒外公,白老兒真要喜翻了心。”他口沒遮攔,說得蔡薇薇頭都擡不起來了。
幾人隔著玄冥教與魔教的人交談,旁若無人,令房隆與孟爲謙等,均覺不是意思。孟爲謙干笑一聲,道:“來者可是當年的神旗幫主,及逍遙仙朱大俠?”
房隆也嘿嘿冷笑,道:“如今也該叫白大俠了。”言下自是譏笑白嘯天歸向俠義道了。
白嘯天雙目上翻,道:“果然長進了不少。”他這氣勢,房隆是再也學不來的,淡然一語,便將房隆傲態壓下,再難說出一句譏諷的話。
華云龍大感興奮,暗道:“外公不愧一世之雄,這份氣勢,我就望塵莫及。”要知他禀賦中,即含有白嘯天之氣質,故有此想。
但見白嘯天冷然一瞥孟爲謙,道:“老夫昔日曾聞關外有位「天機秀士」,以「神鷹八掌」稱雄白山墨水之間……”
孟爲謙哈哈一笑,道:“鄙野之人,賤號有辱清聽。”
拂髯一笑,又道:“老朽當稱白幫主爲幫主呢,還是大俠?”
白嘯天暗暗忖道:“這孟爲謙,心機可較房隆深多了。”冷冷地道:“老夫姓白名嘯天,隨你閣下稱呼吧。”
孟爲謙笑道:“那就稱白幫主好了。”隱隱諷刺白嘯天今昔身份之別。白嘯天冷然一曬,卻道:“孟壇主圍住小孫及這位蔡姑娘,莫非仍想一戰?”
孟爲謙暗道:“觀眼下情勢,再想得逞,無異癡人說夢。”竟不與房隆商議,手一揮,道:“玄冥教的弟子,全部退下。”
那批紫衣大漢,登時如潮水般退到一邊,圍在最外的魔教教徒,無可奈何,任他們通過。仇華老大面現不忿之色,口齒啓動,似欲出言,但仍隨衆退下,不出一聲。房隆勃然大怒,傳音道:“姓孟的,你想拆夥不成?”
孟爲謙亦傳音道:“眼下形勢,房兄當較小弟清楚,動手與否,小弟聽憑房兄之命。”
房隆心頭雖怒,但他非全無心機之人,知道委實無半分勝算,孟爲謙話說得好聽,真動上手,不扯自己后腿就是好的了,怒哼一聲,傳音道:“好,姓孟的,今天的事,我看你如何向你們教主交待?”
孟爲謙微微一笑,拂髯不語。房隆氣無可出,暴吼道:“本教弟子,全部過來。”
展眼間,形勢大變,似乎俱有罷手之意。蔡薇薇忍不住道:“外……白爺爺,朱爺爺,不要讓他們逃走了一個,余伯父的事還未了結啊。”
她這次改口稱白嘯天爲「白爺爺」,白嘯天知她女孩子面嫩,倒也不覺突兀。朱侗卻專愛挑這些小毛病,笑眯眯地道:“白老兒又要恍然若失了,薇兒,你可知道?”
只聽房隆獰聲道:“姓蔡的丫頭,你口氣不小啊!幾時讓你見識老爺手段。”
孟爲謙卻微笑道:“蔡姑娘誤會了,余神醫現時正做本教貴賓,願以他的醫術藉本教之力,普濟蒼生。”
蔡薇薇先是櫻唇一厥,撒嬌道:“朱爺爺,虧您還是長輩呢,爲老不尊,再不改,我以后不叫您爺爺了。”繼而一撇小嘴,不屑地道:“姓房的老鬼,你有什麽厲害手段,何不現在就使出來?呸!吹法螺,不害羞。”又向孟爲謙冷笑道:“你這人口蜜腹劍,最壞了,什麽貴賓?分明是被你們擄走了,什麽普濟蒼生?分明是施虐天下,難道云中華家,會比不上你們這旁門邪教?”
她一張小嘴,既要應付三方面,玉面神色,也轉換三次,這一種嬌憨活潑之態,別說朱侗聽得呵呵大笑,就連房隆、孟爲謙也不覺得挨罵了。華云龍卻輕輕一扯她,道:“你先別插嘴,聽我外公處置。”
蔡薇薇回頭道:“我怕你外公不知此事,被他們騙了。”
華云龍低笑一聲,道:“我外公何等人物,焉容這批人占便宜去了,你大可放心。”
蔡薇薇這才不語。他倆這情形給旁人看了,有人固然暗贊一對璧人,除了華云龍,他人也配不上這若解語名花的蔡薇薇,有的人卻心中暗妒。尤其那仇華老三,竟爐火中燒,再也難忍,大步走至孟爲謙前,一躬身道:“小侄請命搏殺華云龍。”
孟爲謙道:“三公子,請退下。”
仇華老三道:“孟壇主……”
孟爲謙面色一沈,道:“連三公子都知法犯法,教下弟子又當如何?”
仇華老大忽峻聲道:“老三,孟壇主生殺在手,你不知機,是想死麽,”仇華老三悻然退下。
孟爲謙皺眉道:“大公子言重了,老朽承受不起。”仇華老大冷笑不語。孟爲謙暗罵道:“你們自恃教主之徒,膽大妄爲,比華家小兒差得不知那里去了,上去還不是送死。”
自孟爲謙撤退玄冥教徒,至仇華老三出陣退下,也不過幾句話工夫,白嘯天已不耐煩道:“是戰是和,你們決定沒有?”
孟爲謙道:“白幫主與朱大俠來此已久。想來必知本教不過欲請華公子與蔡姑娘權爲敝教貴賓而已,既然諸位不願,老朽也不好相強了。”說畢打了個哈哈。
華云龍暗道:“這姓孟的臉皮真厚,方才之事,有目共睹,他睜眼胡扯,居然還面不改色。”只是他平時調皮,逢到這種場合,卻識大體,知白嘯天必有用意,並不插嘴。
蔡薇薇那能忍得住,道:“亂紫成朱,臉皮比城牆還厚。”
朱侗笑道:“剛才是誰大放臭屁,弄得我老人家連隔夜的糧食,都要吐出來了。”房隆沈臉不語,孟爲謙佯若未聞,都看白嘯天如何回答。
卻聽白嘯天道:“既然如此,老夫等就告辭了。”他氣質果以大變,換成以前,那能連一句譏曬之言都不說的道理。轉向華云龍道:“龍兒,走吧。”
華云龍心念一轉,拉著蔡薇薇玉手,神色自若,緩步走向白、朱二人停身之處。蔡薇薇想起適時情形,覺得實在太便宜了這些人,行過孟、房二人的前面,不禁狠狠的盯他們一眼。那玄冥教及魔教的人,全都注視著他們,一語不發。
直至四人會合一起,房隆始震聲道:“白老兒,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反正新帳、舊帳,總有結算的一天。”
白嘯天道:“老夫等著。”一揮手,當先走向谷外,三人默默隨著,華云龍心中暗驚,連一向嘻嘻哈哈的逍遙仙朱侗,也是笑容斂起,毫無輕松之色。
須臾出谷,蔡薇薇問道:“白爺爺、朱爺爺,你們怎麽起來這般巧?”
白嘯天面色沈重,並未答話。朱侗又現嘻笑之色,笑道:“那里是巧,白兄及我早已藏身谷中,若非你們冒冒失失闖入,我門還可以繼續偷聽下去,你說說看,該罰不該罰?”
蔡薇薇嘟哝著嘴,道:“該罰?朱爺爺該罰,我們已那麽危險了,還不出手。”
朱侗笑道:“不錯,真該罰,不過要罰的是白老兒,不是我,白老兒想要龍兒多吃點苦頭,所以躲著不肯出來。”
蔡薇薇不依道:“不,我要罰朱爺爺。”
朱侗搖著頭佯疑道:“看來爲人還是嚴肅些才好,笑口常開,就要被人視做好欺的了。”
蔡薇薇吃吃一笑,道:“誰叫朱爺爺像個彌勒佛,活該。”華云龍始終微笑,看這一老一少斗口。
四人無一不是功力超絕的人,雖未展開輕功,這一陣疾走,已離谷口十余里,白嘯天忽然伫足,道:“就這里了。”
華云龍一瞥之下,已看清立身之處,又是座荒谷,四外僅有亂石蔓草,並無大樹,藏不住人,顯然白嘯天有要事欲言,故選擇這一片地方。白嘯天當先坐在一塊石上,朱侗也一顔笑容,坐在另一石上,華云龍與蔡薇薇,也分別坐下。
華云龍道:“外公您老人家有什麽吩咐?”
白嘯天先不答他的話,面龐轉向蔡薇薇,道:“蔡姑娘……”不俟蔡薇薇出語,一笑改口道:“恕老朽托大稱你薇兒了。”
蔡薇薇嬌聲道:“這是應該的嘛。”
白嘯天道:“薇兒,你的師長我雖不知,而必是身負蓋世絕技的奇人。”
華云龍接口道:“薇妹的祖師是當年的武聖云老前輩……”
蔡薇薇搶著道:“我來說,我外曾祖出家啦!法號元清,家父上元下浩,家母姓宣諱文娴,白爺爺難道不知道,我娘只怕已到了云中山。”
白嘯天莞爾一笑,道:“白爺爺這些天來忙得很,沒空去落霞山莊。”頓了一頓道:“我本想問你的尊長對此次魔劫的看法,因令尊長雖具絕世武功,卻沒然無聞,顯然是不願介入江湖恩怨,現在倒不必了,桑榆之年,又見武聖神功揚威天下,也是一大幸事。”
蔡薇薇聽白嘯天如此看重己家,芳心大慰,道:“爲什麽又不必問了?”
華云龍接口道:“外公是因爲令堂既已願去我家,顯然已決心參與這事了。”
蔡薇薇嬌嗔道:“你聰明,我不知道,要你插嘴?”
白嘯天和朱侗見他們小兒女之情,相視一笑,仍由自嘯天道:“這一月余,我跑了不下萬里……”
華云龍忍不住說道:“外公干麽如此忙碌?”
白嘯天霜眉聳動,道:“干麽?哼!還不是爲了你這孳障,累得我也顧不得老臉,重作馮婦,頒下「風雷令」,通告各地舊屬,令他們留意玄冥教的動靜。”
倏然一歎,道:“摸到那支早已塵埃滿布的「風雷令」,連我也不禁感慨萬分,想不到我白嘯天臨老會做出出爾反爾之事。”
這「風雷令」,在當年神旗幫,是最高令旗,除了自嘯天父女各有一面,再無第三面。當年白嘯天解散神旗幫,他是枭雄之心,事必做絕,本擬將首要之人,廢去武功,后因夫人許紅玫、長女白素儀、贅婿彭拜等人勸阻,又念這些人忠心耿耿跟隨多年,也就罷了,不意而今都派上用場了,那些人雖已離散,若接獲「風雷令」,依然不敢不尊命行事,只是既已解散,卻又傳令,近乎出爾反爾,也難怪他大感黯然,非是關心華云龍之甚,如何肯爲此事?
華云龍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淚承于睫地道:“外公何苦爲龍兒破誓?”
白嘯天道:“外公爲此,並非完全爲你,主要是你司馬叔爺之仇,及江湖大劫,不容坐視,你也不必說了。”
華云龍收淚應是,白嘯天仰望黑沈沈的天宇,又道:“外公第一件事,便懷疑玄冥教的來路,因關外之人不少,曾一度猜是「五龍侯」的后人薛成德。”
蔡薇薇道:“不可能,我們云祖師,論來猶算「五龍候」外孫女婿,他老人家道高德深,后人亦當不差,不可能創出這邪教。”
朱侗笑道:“薇兒,你們蔡家與薛家近來有否來往?”
蔡薇薇赧然道:“自從四世遠祖戚高曾祖立下不準涉足江湖之禁后,便斷絕往來了。”燕陵世家的宗嗣家法大異世俗,承統者不必一姓,只要肩起世家宗嗣即可,這也是獨乏男丁,無可奈何,形成的事。
朱侗道:“這就是了,大丈夫難保妻不賢,子不孝,何況四世不通慶吊,又安知這一代不變成魔頭?”
白嘯天見蔡薇薇張口欲辨,忙道:“白爺爺只是說猜測,並非就是啊。”
手撚颏下三绺白須,又道:“不過也非捕風捉影的猜,他不是說,剛才那孟爲謙就是薛家的管家。”
蔡薇薇驚聲道:“真的?”
白嘯天微微一笑,道:“白爺爺騙你干什麽?”
蔡薇薇玉靥一紅,窘得說不出話來,芳心卻有著無比的難過。華云龍見狀忙道:“薇妹何須難過,薛家是薛家,燕陵世家是燕陵世家,何況猶未證實。”
白嘯天也道:“后來白爺爺再一查證,又發現另有他人。”
蔡薇薇眼下對于此事,比誰都關心,急聲道:“那是誰?”
白嘯天莞爾一笑,道:“假如知道是誰,那不就好了?”
蔡薇薇惑然道:“那白爺爺如何發現另有其人?”
白嘯天道:“別急,我總要講的。”略整思緒,道:“我當時猜測玄冥教主是薛成德,忽然野心勃勃,違背祖訓,欲爭霸江湖,可是這只不過是猜測之事,對于此人,因爲遠在關外,對他一無所知……。”
朱侗道:“白老兒,既然對他無所知,你講這麽多廢話干麽?”
白嘯天笑道:“朱兄少打岔,就是這麽一點,我自信也知者不多。”他這一句,確是實話,要知當年天下,以他最是雄才大略,多少人所不知的奇人,都能爲他網羅。
朱侗嗤笑道:“自誇自贊,我懶得聽了。”
白嘯天簡要說了,轉面向朱侗道:“該你說了。”
朱侗淡淡笑道:“有什麽可說的,你還探出些微眉目,我可一事無成,慚愧還來不及。”
白嘯天笑道:“你不願說,我幫你說了。”轉問二人道:“你朱爺爺去黃山見你瞿伯爺一趟。”
朱侗忽然想道:“不要談起他了。”
華云龍惑然道:“朱爺爺,你爲什麽對瞿伯爺不滿?”
朱侗略一沈吟,道:“既然你外公說了,我也不瞞你了。”面上忽現憤容,道:“你那瞿伯爺,嘿嘿!如今道行益發高深了。”
華云龍雖然明知朱侗在說反話,卻陪笑道:“這下就好極了。”
朱侗一瞪眼,道:“哼!好極了,我以爲他瞿天浩好歹總是你司馬叔爺的朋友,其他不說,這幾十年喝酒下棋,也該有些香火之情了,豈知他聽到你司馬叔爺死訊,淡淡地道:「人生百戰,難免一死,早些晚些,也沒有什麽。」說完就趕我走,這就是他瞿天浩待友情義了。”
華云龍劍眉一蹙:“瞿伯爺不是這種人啊。”
朱侗哼了一聲,道:“瞿天浩不是這種人,我朱侗就是誣賴好人了?”
華云龍道:“朱爺爺恐伯是誤會瞿伯爺了,以龍兒猜測,瞿伯爺面冷心熱,只怕朱爺爺前腳出了黃山,瞿伯爺后腳也下山了。”
白嘯天敞聲一笑,道:“如何?龍兒之見,與我不謀而合,我看你不如再上黃山一起,即知瞿兄究竟。”
朱侗默然半晌,吐出一口長氣,道:“或許是我性急了些,不過遇見瞿老兒,我還非得狠狠罵他一頓,他瞿天浩憑什麽想一手包辦此事,姓朱的與司馬長青交情不如他?”言下雖有嗔意,自是信了,其實他非不知此理,只是心中氣瞿天浩不過而已。對于此事,蔡薇薇根本不識瞿天浩,無從置喙。
華云龍話鋒一轉,道:“外公你爲什麽放過房隆及孟爲謙那批人?”
白嘯天啞然一笑,道:“你小看他們了,房隆功力與外公相差極微,放手一搏,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蔡薇薇憋了半天,忽然道:“我看姓房的也沒什麽大不了,不信他能接下我家「四象化形掌」。”
白嘯天笑道:“薇兒,你功力超凡入聖,又當別論。”
蔡薇薇突然想起,白嘯天已言房隆功力與他相差無幾,自己這一說,豈不連白嘯天一起看輕了,不由忸怩道:“我功力很差。”
白嘯天道:“你功力之高,有目共睹,那也不必謙虛了。”他深明禁忌,並未對蔡家武功,略爲探詢,頓了一頓,道:“不過主要原因,還是東郭壽已至江南了。”他淡淡說來,華云龍卻大吃一驚。
要知「九曲掘寶」,星宿派鍛羽而逃,臨走時,郭東壽揚言十年百年之后,星宿派若有奇才出世,登門索取星宿一派失物,意思就是要與華家再爭雄強。東郭壽也算一代枭雄,所謂識時務者爲俊杰,對華天虹功力之高,既已深知,沒有四五分把握,焉敢自取前車之覆。他這一重入中原,一場大戰,已是隱隱欲來。
華云龍一驚之后,旋即平靜地道:“東郭壽恁地?九陰教主恁地?那鬼鬼崇崇的玄冥教主又恁地?”
白嘯天心中暗暗喜許,表面卻怒聲道:“你連房隆都敵不住,還論東郭壽,大發狂言,也不懼別人齒冷?”
蔡薇薇見華云龍受責,不知白嘯天內心所思,以爲他是真怒,想代他說上兩句話,口齒一張,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好。華云龍卻神色自若,道:“取法乎上,龍兒不敢自我非薄。”
白嘯天道:“既然如此,讓你一個人去吧,外公不管你了。”站起身子,道:“朱兄走啦。”
華云龍大感意外,怔了一怔,也悚然站起,道:“外公您生氣了?”
白嘯天微微一笑,道:“自家外孫,外公有什麽好氣的。”
華云龍見他果不似發怒神情,心頭略定,愕然道:“那外公爲什麽要走了?龍兒還有很多事想向您禀告啊。”
蔡薇薇也站起嬌軀,道:“白爺爺,這般深夜,您老人家去我家休息休息吧。”
白嘯天道:“下次再說,眼下我與朱兄正有要事待辦,倒是龍兒,外公有兩件事要你記住。”
云華龍肅容受教,只聽白嘯天緩緩道:“魔教和九陰教就算聲勢浩大,猶不足慮,以外公之見,那玄冥教才是心腹之患,玄冥教主是誰,你要好好打聽,這是一件。”
朱侗在他說話中,站起身來,道:“白老兒,你婆婆媽媽的,我可要先走一步了。”蒲扇一搖,又向蔡薇薇道:“薇兒,如今且不忙到你家,待吃你喜酒時,再去不遲。”呵呵一笑,轉身行去,他號稱逍遙仙,輕功何等高強,一眨眼已轉入山角。
蔡薇薇雖是嬌靥一紅,卻高聲問道:“朱爺爺,您去那里?”
朱侗沒有回答,白嘯天卻道:“薇兒,不必理他。”又接下去道:“那玄衣少女與薛娘,你必須好好保護,因爲我懷疑他們與薛成德有關,這一件更要記牢了。”
蔡薇薇聞言急聲道:“什麽玄衣少女,白爺爺。”
白嘯天道:“你問龍兒吧,他知道最清楚。”
忽聽華云龍道:“龍兒都記住了,外公還有教海麽?”
白嘯天道:“沒有了,只望你好自爲之,勿墮家風。”又向蔡薇薇道:“薇兒,彼此誼屬一家,我也不多說了。”
蔡薇薇道:“白爺爺說不多說,這不又多說了。”白嘯天大笑一聲,紫袍一拂,迳自去了。
華云龍見她在白嘯天消失之后,猶自楞楞著,不禁一按她香肩,道:“薇妹,我們也回去了。”
蔡薇薇應了一聲,忽然嗔道:“好哇,你從來沒有告訴我你認識一名玄衣少女,你跟她是如何認識的,快招出來。”
華云龍那會不知她想些什麽,心中暗笑,道:“你又不曾問,這等小事,我想也犯不著多羅嗦了,既然你要知道,我還能不告訴你。”
蔡薇薇星眸一橫,道:“說呀。”
華云龍笑道:“此非善地,還是邊走邊說吧。”
拉住蔡薇薇玉手,施展輕功,強拖她馳回城中。華云龍對姑娘們心意,那是清楚中的清楚,他與那不知名的玄衣少女,也無私情存在,坦然敘來,蔡薇薇自是疑念盡去。其實蔡薇薇天真無邪,倒不是有什麽醋意了,只覺得華云龍認識的少女,她不知道,芳心總覺老大一個疙瘩而巳。
他兩人何等腳程,談話間,巳進城中,恰巧樵樓傳來四更鼓聲,城門未開他們自是越牆而入。進入自己家中,蔡薇薇仍不叫門,越牆而入,卻見大廳中燈火輝煌,原來谷宏聲仍然候著。蔡薇薇向谷宏聲道過勞,請華云龍稍候廳中,竟一人獨進后院。
半響,她忽然玉面凝霜,氣沖沖地回到大廳,華云龍連問她二三聲,她都不答,一疊聲叫另一個貼身小婢「環兒」,去將谷宏聲再找來。華云龍知道必有事故,卻也猜他不透,好在立可揭曉,便也含笑坐候。不到盞茶時光,谷宏聲已隨著環兒入廳,他方回房,猶未及脫衣安歇,急聞蔡薇薇找他,心中不禁驚疑不定,入廳方道:“小姐……”
蔡薇薇已截口道:“谷伯伯,「瑤池丹」到那兒去了?”
谷宏聲驚道:“什麽「瑤池丹」?”
蔡薇薇黛眉一揚,道:“天下難道有第二個家派有「瑤池丹」?”
谷宏聲瞠目道:“「瑤池丹」不是僅有夫人及小姐知道收藏位置麽?怎會不見了?”
蔡薇薇蓮足一跺,道:“唉,真氣死人。”
華云龍聞言至此,已知其故,笑著插口道:“薇妹,谷總管,有事坐下來慢慢商量,失去了「瑤池丹」,也沒有什麽值得急的。”
蔡薇薇橫他一眼,嬌嗔道:“你倒說得輕松,你可知道這「瑤池丹」是由千年參仙、何首烏,及一枝已在三千年以上的茯苓爲主藥,配上其他數十種靈藥煉成的,當初僅煉成十顆,三百年來珍貴使用,猶余二顆……”
華云龍打斷她的話,道:“薇妹是不是曾服一顆?”
蔡薇薇「嗯」了一聲,道:“我幼年先天不足,幾乎死去,所以有幸得服一顆,故有如此功力,你就知道這「瑤池丹」效力之大了。”
華云龍笑道:“雖然珍貴,既已失去,也是無法。”
蔡薇薇見他一幅漫不經心的樣子,大爲惱怒,道:“我本來想拚著違背祖訓,要將余下兩丸給你服下,這下好了,你活該。”星眸含淚,又轉向谷宏聲道:“快說,是誰拿走了?”
谷宏聲歉道:“這這……”
蔡薇薇怒道:“不要這這的了,谷伯伯,你不但精明強干,連武功也算一等一的了,怎連家中失竊也不知,我看金陵世家也要完了。”她平時對谷宏聲,視做長輩,從不輕忽怠慢,如今急怒交加,竟不顧輕重了。話一出口,也覺得太過,歉然道:“谷伯伯,我年紀小,不懂得說話,你多多包涵。”
谷宏聲當然不會介意,愧然道:“小姐說得不錯,我谷宏聲也太無能了。”
華云龍知蔡薇薇之急,全是爲他,心中暗感,溫言道:“薇妹,你的厚情,龍哥心領了,我想武功當靠苦練,何必靠靈藥。”
忽聽廳口傳來一個蒼老清越的口音道:“說得好!欲成大功者,必先忍人所不能忍,爲人所不能爲,一味仗恃外力,庸人而已。”
三人無不一凜,他們都有飛花落葉,十步可聞的功力,而被人無聲無息的欺進廳口,這人的功力也可想而知了。旋目望去,燈光下,卻見一位瘦骨磷峋,滿臉皺紋,一襲灰布僧衲,一雙多耳麻鞋,正是元清大師。蔡薇薇首先歡呼一聲,撲入他懷中,道:“公公,你知道「瑤池丹」失竊的事麽?”
元清大師瘦手輕撫她如云秀發,慈祥地道:“竊賊就是公公,豈有不知之理?”
蔡薇薇玉面一仰,尖聲道:“公公,您……”倏然住口。
華云龍蒙元清大師授以「無極定衡心法」的口訣,卻未見過元清大師,但他聰慧絕倫,焉能不知眼前的人即是元請大師。整衣肅容下拜道:“晚輩華云龍,拜見前輩,並叩謝前輩授藝之恩。”
元清大師受了他一拜,大袖一拂,華云龍但覺一股勁氣迫他不得不站起,心中想道:“這位前輩的功力,已入神化,不在爹爹之下。”
只聽元清大師道:“孩子,老衲受你的了,站起來吧。”頓了一頓,又道:“你知老納爲何受你一拜麽?”
華云龍略一吟哦,肅容道:“晚輩知前輩有意成全……”
他一言甫畢,蔡薇薇已嚷起來,道:“公公,您老人家已至天人之境,難道還要「瑤池丹」增加功力?”
華云龍不得不住口,卻見元清大師輕撫蔡薇薇秀發道:“公公年將九旬,快入土了,增加功力,又有何用?”轉面問谷宏聲道:“宏聲,記得老衲麽?”
谷宏聲本來是一臉驚疑之色,這時忽然淚流滿眶,撩衣下拜道:“宏聲拜見老主人。”
原來當年元清大師未出家時,谷宏聲正是侍候元清大師的人,那時谷宏聲猶非總管,年紀尚輕,久而不見,元清大師面容亦變,難怪他雖覺面熟,卻一時想不起來。元清大師一擡臂,發出一道柔和的氣勁,將谷宏聲托了起來,道:“老衲如今已不是你的老主人了,這些俗禮免了。”
谷宏聲一愕,忙道:“老主人……”
元清大師搖頭歎道:“若是你們見了老衲,都是這般哭哭啼啼的,老衲以后不再入金陵世家一步了。”
谷宏聲連忙收淚,蔡薇薇人在元清大師懷中,卻轉過螓首,纖手在玉面上連羞幾下,道:“谷伯伯胡子都這麽長了,還像小孩一般哭,也不害羞。”
元清大師斥道:“薇兒不準胡說。”又對谷宏聲說道:“宏聲,你去歇息吧,這里不須要你,我與華公子及薇兒另有事清。”
華云龍道:“前輩,你以前叫晚輩孩子多親切,爲什麽又改口了?”
元清大師微微一笑,道:“好,老衲就喊你龍兒了。”
蔡薇薇脫口道:“龍哥的長輩都喊我薇兒,薇兒的長輩,也應喊龍哥龍兒才是呀。”
谷宏聲卻道:“小的不累,還是侍候著吧,絕不會打擾老主人與華公子及小姐的。”
元清大師歡聲道:“這是你的一片心意,老衲也由你了。”
走入廳中,將蔡薇薇放了下來,幾人都入了座,谷宏聲卻侍立一旁,無論如何不肯坐下,也只有由他。又聽蔡薇薇叫道:“環兒,看茶來。”環兒躬身應是,退了下去。
元清大師微笑道:“公公又不是客,看什麽茶?”
蔡薇薇就等他這一句話,打蛇隨棍上,道:“公公不是客人,那是主人了,主人那有不住在家中的,您老人家也就別走了。”
元清大師委實纏她不過,只有笑道:“薇兒你一味胡鬧,你聽我說。”元清大師緩緩道:“我家的「無極定衡心法」了,此心法別走蹊徑,大異一般武學之理……”。
他本待詳析其理,蔡薇薇卻不耐,嬌聲道:“好了,好了,這些龍哥和我都知道了。”
元清大師無可奈何,道:“你娘真寵壞你了。”語音一頓,道:“簡單說吧。「無極定衡心法」分三大階段,第一階段是「逆氣行功」,先使血氣能自然逆行,才能進入第二層的「懷玄抱真」,第三階段最難,要「兩極渾論」,正逆相須相生,才算已達「無極定衡」的地步了。”
蔡薇薇道:“薇兒不必說,是在第二階段,您老人家想必已達至高無上的境地了。”
元清大師微笑道:“學海無涯,武功亦然,豈有至高無上之說,所謂太極者,無有不極也,無有一極也,薇兒,你懂麽?”
蔡薇薇螓首一搖,道:“薇兒不懂,薇兒只問您老人家練到了哪一層境地,您說這些玄言玄語做什麽?”
元請大師道:“公公也未突破「兩極渾論」而達「無極定衡」之境,倒是你龍哥大可于短期內達此處奧境。”
華云龍脫口問道:“公公已有七八十年火候,猶未能至的地步,龍兒如何能至?”
元清大師道:“這是福緣,龍兒,雖說如此,成不成還難講,而這一關如欲突破,其艱苦實非人可忍,你意下如何?”
華云龍雖覺此次反禍爲福,突如其來,未免有些突兀之感,憂喜亦是難免,但面色如常,既爲因功力即可至神化之境而喜,也爲因元清大師所言破關艱苦而懼,恭恭敬敬一禮,道:“龍兒聽憑公公作主。”
元清大師道:“好!事貴從速,我們就至茅山。”說著人已站起,似欲立刻出發似的。這時,已過五鼓,天色已亮,小婢環兒將燈火均皆吹滅。谷宏聲見元清大師欲走,欲出言挽留,卻又不敢。
蔡薇薇卻少顧忌,一把拉住元清大師大袖,道:“就在家中幫龍哥練功不好?”
元清大師搖頭道:“不行,地近塵囂,且各方邪魔,大有聚集此地之勢。”
蔡薇薇道:“薇兒自然是同去。”
元清大師道:“誰都可以同去,就是你不可以。”
蔡薇薇星目一睜,道:“爲何?”
元清大師口齒啓動,卻是沒有解釋。他主要是怕華云龍練功的苦況,讓她看見了,如她心頭不忍,豈不反害了華云龍。華云龍隨元清大師一同站起,這時忽道:“公公……”
元清大師向他望去,白眉微皺,道:“瞧你似有話要講,那就講吧。”
華云龍尴尬一笑,道:“龍兒與那現今的「九陰教主」梅素若傍晚有約,在九陰教金陵分壇……”
元清大師戳口道:“眼下增進功力要緊,這個約不赴也罷。”
華云龍想了一想,道:“龍兒想,人無信不立……”
蔡薇薇也想與他多聚一會,她本來反對華云龍赴約,這時卻道:“公公,時間不會浪費的,我們不是仍可練功?”
元清大師目光在二人身上一掃,含有深意地笑道:“也罷,龍兒今夜亥時至雨花台,老衲走了。”
「走了」二字甫一出口,衆人眼前一花,元清大師已然不見,大白天來無蹤,去無影,這份輕功,已非驚世駭俗所可形容了。
折騰一夜,蔡薇薇念華云龍與梅素若之約不可不赴,應當多作休息,當下令谷宏聲等下去,親自送華云龍入后院歇息。
華云龍所歇息的房子,是蔡薇薇之父蔡元浩所居,三明兩暗,包括了書房、臥室,寬敞雅潔,雖已無人,仍舊時時清掃,蔡薇薇說是她母親宣文娴令一切均保持原狀,候蔡元浩歸來,驚喜一陣。由此可見他夫妻情義之深重。華云龍見室中布置,無不古香古色而淡雅朴素,很可以想像出這一代金陵世家之主,是個胸懷淡泊高古的人。
蔡薇薇將他送進臥室,正欲告辭。華云龍卻忽然一把摟住她柳腰,向她朱唇印下。蔡薇薇急道:“不要這樣,讓婢仆見……”話猶未畢,櫻唇早被蓋住,說不出話來。她雖感羞怯,但瞬即爲華云龍那熱情地擁吻融化,也不知不覺地丁香暗吐,又抱住華云龍健軀。
兩人擁吻片刻,只覺渾身火熱,再也顧不得許多,開始寬衣解帶。不久,兩人都一絲不挂的站在對方的面前。倆人迫不及待的互相相擁抱,熱吻著,熱情如火的燃燒著身體的每一個部分。蔡薇薇肌膚光滑而極富彈性,華云龍在她的身上狂抓亂吻,貪婪地。
“啊……啊……唔……唔……噢……噢……啊……”
“啊……龍哥哥……唔……唔……噢……好美……好……好……美……哎喲……嗯……嗯哼……龍哥……啊……啊……”
蔡薇薇興奮使華云龍全身的熱血沸騰,他用力的搓揉著玉乳,玉乳便不規則的搖擺。蔡薇薇的胴體不停的扭擺,香汗涔涔而下。她迷人的媚眼微閉,舌尖不時往外伸並圍繞在雙唇上下左右打轉,更是迷人至極。
“啊……要……死了……噢……嗯……好哥哥……親……親……啊……唔……唔……我……我……啊……要……你……你……唔……哎……哎……”華云龍把蔡薇薇的大腿分開,那迷人的桃花洞便出現在她的兩條粉腿頂間,淫水已流了一大片,他伸手一探。
“啊……唔……唔……唔……哼……用……力……用力……唔……不……要停……不要……啊……要……要死……死……是……是……唔……唔……啊……用力……插……抽……啊……妹妹……好樂……唔……不要……停……”
蔡薇薇的桃花洞相當狹小,華云龍再也忍耐不住,立刻起身將蔡薇薇的兩條美腿放在自己肩上,隨手抓一個枕頭墊在她的肥臀上,這樣可以插得得深入些。
“快快……快等不……啊……好人兒……給我……唔……唔……”
“哎……喲……哎……喲……龍哥哥……行行……好……快……快給……妹妹……唔……唔……對了……就是……這兒……啊……插進……來……吧……插死……妹妹……嗯……嗯……”
“噢……噢……啊……對……對……用力……用力……頂住……頂住……啊……天啊……唔……好樣……啊……好大的寶貝……啊……塞得……好滿……唔……妹妹……好脹……好爽……唔……我要……咬住它……唔……嗯嗯……哎喲……抓抓我……我的奶……奶子……啊……對……用力……干……干死……我……干……頂……噓……噓……快……快……呀……呀……我……升天……升……天了……”
蔡薇薇被華云龍干的死去活來,昏昏沈沈,嬌喘著,口中一陣狂叫,雙手在他身上猛抓,他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身上交織著一片美女出浴圖,因爲她的香汗也早已漓淋而出。寶貝在她的陰戶內進進出出,使她更加瘋狂了。
“薇薇,你趴下來,屁股要擡高。”
“唔……龍哥哥……你好厲害……妹妹都依你的……”
蔡薇薇的身材真是絕倫無比,這樣的姿勢使她的曲線更表現得完美動人。此時,華云龍從后面可以清楚的看清蔡薇薇那醉人的桃花源洞,就在她那屁眼下的地方,彷佛在向他不斷的召喚,陰戶的周圍盡是方才尋樂所留下的戰果,像是沼澤地帶的生態環境。華云龍爬上去,大手就抓著她的兩片肥臀,寶貝便對準著她的陰戶。
“哎……喲……”寶貝進去了,蔡薇薇舒暢的叫了起來。又是一陣猛抽,蔡薇薇的那對奶子便不停的搖動,華云龍的手也不停的去抓它們。她豐腴的雙乳經過他的撫摸,使蔡薇薇更加的興奮,陰戶內被寶貝猛戮淫水更不停的外泄。而華云龍則像一頭猛獅,一發不可收拾。
“唔……唔……唔……嗯……好哥哥……好……美……好大……大的……唔……寶貝……唔……用力……用力……啊……我……來……來……啊……妹妹……快……來……了……”
“唔……妹妹……妹……等哥哥……等……啊……寶貝被……妹……妹……妹咬得好……舒服……妹妹……的洞……好美……噢……等我……哥哥……快射……射……唔……”
華云龍此時自知再也忍不住了,于是用力一陣狂插猛抽,把蔡薇薇的陰戶攪得啾啾叫響。過了不久,華云龍的全身一陣抽搐,寶貝一陣抖動,便將他的陽精射向蔡薇薇的體內。此時欲仙欲死的蔡薇薇被阻精一射,更是興奮無比。身體一陣哆嗦,口中喃喃自語,火蛇吐珠似的,朱唇微開:“唔……唔……啊……我……我……來啦……唔……”
蔡薇薇終于達到了高潮,倦伏在床上,被單都沾滿了她的淫水。
忽聽環兒的聲音:“姑娘,華公子的早餐,啊……”環兒看見床上的兩人赤裸裸的擁抱在一起,頓時滿臉通紅,差點沒把手中的盤子給扔掉。
華云龍光溜溜的下了床,接過盤子,環兒扭身想跑,被華云龍一把摟住:“啊,公子你……”華云龍自然的緊緊吻著她。
華云龍一把抱著環兒,在她身上撫摸起來。環兒被華云龍的手一摸,全身有一種舒服而奇異的感覺。華云龍的手,摸到了她的乳房了。環兒就感到一陣又癢又舒適的感覺,湧上全身,她的臉紅了,心也跳的厲害了:“公子,你要干什麽?小姐……”
蔡薇薇笑著道:“環兒別怕,龍哥哥很溫柔的,你要乖一點。”環兒聞言果然不再掙扎,柔順地任由華云龍予取予求。
華云龍的手往環兒的小腹摸去,還想摸她的陰戶。環兒不由自主地把腿夾緊。華云龍的手伸不進去,就在她的陰戶上輕輕揉弄起來。華云龍在她的陰毛上揉了又揉,揉的環兒有些控制不住了,華云龍的手,已伸進她的跨下了。環兒把大腿叉開了些,他的手指摸到了她的陰唇了。細嫩的兩片陰戶,下面一個圓圓的洞,也有些濕潤起來。
華云龍一面吻她,一面脫去環兒的衣服。雪白的肉體,細嫩光滑,胸前的那對乳房,圓滑高挺,十分迷人,華云龍抱起她,放到床上。環兒軟弱無力,任他擺布。赤裸著全身的環兒,本能的把雙腿夾在一起,雙手掩著小穴。華云龍道:“讓我看看嘛。”
環兒道:“公子,好羞人,不要嘛。”
華云龍道:“剛才已經被我摸過了,看看有什麽關系?”
環兒羞道:“怪不好意思的。”
華云龍道:“這有什麽關系,我的寶貝讓你摸好了。”
環兒道:“不要臉,誰要摸你。”口中雖這麽說,可是手已伸過去,一把握住了大寶貝,對著龜頭上,捏了兩下,華云龍的寶貝翹的更厲害了。
華云龍這時,也把手伸到她的下面去。環兒把腿張開了些,他的手摸到了陰戶。陰戶口上水汪汪的,紅嫩的小穴長的好美。高高的陰戶上,一片穴毛,黑黑亮亮。環兒的手套動著大寶貝,華云龍就一翻身,騎到環兒身上。
華云龍道:“環兒,把雙腿叉的開開的,小嫩穴不要夾的緊,放松一點,哥哥會很溫柔的。”
環兒嬌羞道:“公子,你可要輕點呀。”
華云龍道:“剛開始會有點痛,你忍著點。”
環兒這時也欲火上升了,陰戶里面癢的好厲害。華云龍用手抓著大寶貝,環兒的大腿也叉的更開了,露出了整個水汪汪的小嫩穴來。華云龍在她穴口上揉弄著,小嫩穴里,就流出許多騷水。華云龍的龜頭揉弄一陣。環兒的穴,越揉越癢了。
環兒實在忍不住了,就說道:“公子,穴里好癢呀。”
華云龍便把龜頭對著她的小穴中,頂了一下。環兒感到一個大肉球擠到里面來了。雖然有點痛,但並不厲害。她就把雙腿,再叉開了些。華云龍用力一頂,大寶貝就插了一半進去。環兒感到穴里一陣劇痛,小嫩穴好像撕開一樣,又像刀割似的,痛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她叫道:“哎呀……公子……痛死我了………”
蔡薇薇忙安慰著道:“環兒,你忍耐一下就好了。”
華云龍見她忍住了,又用力一頂。整根寶貝,都頂到穴里去了。環兒感到穴里又一陣奇痛,同時插的更深了。華云龍的寶貝插到她的小穴去之后,便伏在她的身上,一動也不動的,兩手撫摸著她的乳房。環兒的穴里,痛的有些麻木了。可是華云龍揉著她的乳房,又揉她的穴毛,使她感到全身十分舒服。華云龍一面撫摸她,一面吻著她,她也把舌尖送到華云龍的口中去,兩人互相吸吮舌頭。
大寶貝泡在環兒的穴里,泡了一會兒,環兒感到穴里一陣酥癢起來,癢的使人無法忍耐,又覺得寶貝在穴里一跳一跳的。環兒道:“哎呀……我穴心好癢……”
華云龍于是擡起屁股,向下一壓。環兒感到穴里,一陣舒坦。這是有生以來,從未嘗到過的舒暢,穴心上的癢味沒有了,代之而來有說不出的好法。華云龍輕輕的抽送著,抽插了一會,環兒心想,抽快一點也許會更過瘾的。她就摟著華云龍道:“公子,你插快些,讓我試試好嗎?”
華云龍知道她嘗到滋味了,便擡起屁股,連連的抽插起來了。這樣一抽頂,環兒感到穴里有無比的舒暢,一陣陣的酥酥,一陣陣的奇漲。把小穴插的,只是直冒水,心頭上也美多了。環兒嬌聲叫到:“啊啊……這是什麽味……美死人了……哎呀……好公子……你真會插穴……”環兒一面叫,一面嘴中直喘,雙手把華云龍摟的緊緊的。
華云龍就用起力來,大力抽插,環兒的小穴開始冒出大量的水來了,小穴中「滋滋」的響起來了。環兒又叫了起來:“哎呀……我這個……小嫩穴……怎麽插……的會響嘛……好哥哥……用力插吧……”
華云龍一口氣,就插了一刻鍾。環兒正在享受著這大寶貝抽插的舒服滋味,忽然之間,全身都顫抖起來。這一顫抖,全身毛孔都張開了,身子一陣酥麻,穴心一陣快感襲來。人好像要飛起來一樣,一股奇特的熱流,向外直泄。華云龍的寶貝一酥,腰上一麻,一股濃精,直射而出。環兒感到穴心上奇燙,有些液體射到穴心。她的陰精,也同時泄了出來。加上華云龍的熱精一燙,穴里好像開花一樣。
“啊……公子……環兒死了……”她雙手一松,人像死了一樣,一動也不動了。
華云龍看環兒已經不堪采撷,于是轉移到蔡薇薇的身上,又是一陣親吻、撫摸,雙管齊下。蔡薇薇嬌喘呼呼的呻吟著,一雙乳房不停的抖蕩著,是那麽迷人:“龍哥……別逗妹妹了……受不了了……”她此時春心蕩樣,全身發抖,嬌聲浪叫,真是太美太誘人了。
蔡薇薇的陰毛濃密鳥黑又粗又長,將整個陰阜包得滿滿的,下面一條若隱若現的肉縫,肉縫上濕淋淋的挂滿水漬,兩片小陰唇,一張一合的在動著,就像小嘴一樣。華云龍把她兩條腿分開,用嘴唇先到那洞口親吻一番,再用舌尖舐吸她的大小陰唇,舌尖伸了進去舐刷一陣,再用牙齒輕咬她的陰核。
“啊……啊……哎呀……龍哥……你要弄死我……哎呀……”蔡薇薇被我舔得癢入心底,屁股不停的扭動,雙手抓住華云龍的頭發,屁股不斷的往上挺,向左右扭擺。
“啊……哎呀……龍哥……我受不了了……你……舐……舐得我全身酥癢死了……我要……了……”華云龍用舌功一陣吸吮咬舐,她的一股熱滾滾的淫液,已像溪流似的,不停的流了出來。她全身一陣顫抖,彎起雙腿,把屁股擡挺得更高,把整個陰阜更高凸起來。
華云龍看她已經很需要了,就翻身上馬,手握大寶貝,先用那大龜頭,在她的陰阜上研磨一陣,磨得蔡薇薇酥癢難當的叫道:“好龍哥……別在磨了……我里面癢死了……快……快把你的大寶貝插下去……給我止止癢……求求你……快嘛……”
“壞哥哥……我都快癢死……你還在捉弄我……快點插進來啊……真急死人了……快……快點嘛……”
華云龍不敢再猶豫了,立刻把大寶貝對準穴洞猛的插下去。「滋」的一聲,一搗到底,大龜頭頂住了她的花心深處。華云龍開始輕抽慢插,蔡薇薇也扭動屁股配合他的抽插:“嗯……好美呀……好哥哥……薇薇的小穴……被你的大寶貝……搞得好舒服……再快一點……”
“哎呀……龍哥……你的大寶貝碰到人家的花心了……呀……薇薇被你的大寶貝……搞死了……我又要給你了……哦……好舒服呀……”一股滾燙的淫水直沖而出。
華云龍感到龜頭被熱滾滾的淫水一燙,舒服透頂,刺激得他的原始性也暴發出來了,改用猛攻狠打的戰術,猛力抽插,研磨花心,三淺一深,左右插花,把所有的招式,都使出來。蔡薇薇則雙手雙腳緊緊的擄抱著他,大寶貝抽出插入的淫水聲,「噗滋」、「噗滋」之聲不絕於耳。
“哎呀……好哥哥……薇薇……可讓你……你……插死了……好哥哥……哎呀……我痛快死了……啊……”蔡薇薇這時感到有一股不可言喻的快感,舒服得她幾乎發狂起來,把華云龍擄得死緊,把屁股猛扭猛搖。
“哎呀……好哥哥……痛快死薇薇了……啊……我舒服得要……要飛了……龍哥哥……我不行了……又……又要了……呀……”華云龍是猛弄猛頂她的花心,薇薇這時已無力再緊抱華云龍了,全身軟棉棉的躺在床上,那種模樣分外迷人。
華云龍抽插停正無比舒暢時,見她突然停止不動了,使他難以忍受,雙手分開她的兩條腿,擡放在肩上,拿過個枕頭來,墊在她大屁股的下面,挺動大寶貝毫不留情的猛插猛抽。蔡薇薇被華云龍這一陣猛搞、粉頭東搖西擺,秀發亂飛,渾身顫抖,淫聲浪叫:“哎呀……好哥哥……不行呀……快把薇薇的腿放下來……啊……我的子宮要……要被你的大寶貝頂穿了……龍哥哥……我受不了啦……哎呀……我會被你搞死的……會死的呀……”
“薇薇……忍耐一下……我快要射了……你快動呀……”蔡薇薇知道華云龍也要達到高潮了,只得提起馀力,拼命的扭動肥臀,並且使出陰壁功,一夾一放的吸吮著大寶貝。
“啊……龍哥哥……薇薇……又丟了……啊……”
“啊……薇薇……我……我也射了……啊……”
兩人都同時達到了性的高潮,緊緊的摟抱在一起,猛喘大氣,魂飛不知何去了。
休息片刻,華云龍意欲重振旗鼓,蔡薇薇嬌聲求饒道:“龍哥哥,妹妹實在不行了,你饒了妹妹吧?”
環兒羞怯地接道:“公子,小姐累了,讓環兒陪你吧。”
華云龍笑著對蔡薇薇道:“薇薇,你看你這侍女多好,還能幫你……”嘻嘻一笑,卻不說下去。
蔡薇薇嬌嗔道:“你還說呢?像條餓狼,永遠也喂不飽私的。”
環兒禁不住掩嘴嬌笑不已,華云龍笑道:“環兒,你敢笑話我,看我有你好看。你們說我是餓狼,那我就做回餓狼……”說著,只見他如餓狼吞羊般,身子猛壓在環兒的嬌豔肉體上。雙手張開,把環兒緊緊的摟在懷里,把兩片火辣辣的嘴唇,貼在她的香唇上。
環兒如饑似渴,像久曠的怨婦熱烈的反應著,她用小香舌纏著華云龍的舌頭,熱情又貪婪的猛吸著。同時,華云龍的雙手也展開猛烈的攻擊,左手緊握著環兒那又堅又挺的乳房,且不時地用著手指輕揉、輕捏著那兩粒如熟透葡萄般的乳頭,並且右手沿著白嫩渾圓的玉腿向上直探。
環兒修長的粉腿開始顫抖著,纖腰如水蛇般的扭動著。刹那間,環兒已嬌喘噓噓,全身酸癢,一雙腿成大字般的分開,小嘴不住地呢喃叫春著:“哎唷……公子……我……我好癢……癢……唔……小嫩穴流水啦……嗯……哼……”
華云龍更得寸進尺地,對飽滿的陰戶不停的挑逗著。對于女人最敏感的陰核,特別的揉捏一陣。弄得她陰戶騷癢難挨,淫水直冒不已。環兒忍不住地伸出手來,去握住他的大寶貝,在大龜頭上也狠勁的捏揉著。她滿臉通紅,有氣無力的嬌哼浪叫著:“好人……嘴……哎唷……龍哥哥……我……我受不了……小穴又癢……又酸……環兒要浪死了……哼……”
華云龍見時機成熟了,忙用手撥開她的兩腿,跪在環兒的下體中間。右手分開她密密的陰毛,左手輕分那兩片飽滿肥突的陰唇,手觸在香穴上面濕滑滑的。
“哦……”環兒咬緊銀牙,瞪著那雙勾魂的媚眼望著他,酥胸急劇的起伏,兩只乳房不住的浪擺著:“哼……你好壞……龍哥哥……我……我要你嘛……我要你的大寶貝……唔……嗯……小穴癢……好難過……”
華云龍見環兒已淫蕩得浪叫出聲,勾逗得他神魂飄飄,寶貝忘形的暴跳幾下。他立刻滿足她的需求,展開要命的攻勢。屁股開始一起一伏的挺動,大寶貝對準肥嫩的春穴,便是狂插猛抽不斷。兩手各握住一只豐滿的乳房,使勁的揉著、搓著。
這陣狠勁的插抽,正中環兒的下懷。大寶貝在小穴里抽抽插插,使得小嫩穴漲的滿滿地,美的渾身爽快,一陣既充實又酥麻的快感卻上心頭,使得她忘情的浪叫著:“哎唷……喂……公子……好……好……哦……再插……啊……小穴舒服死了……哼……哼……”
環兒的乳房被揉得癢到心底,屁股拼命上抵,還不時的前后左右磨轉,華云龍也把腰干使勁的往下頂撞,陰戶內花心受到大龜頭的撞擊,既酥麻又快感,只樂得環兒連連喘著道:“好哥哥……哦……唔……大寶貝哥哥……我好……舒服……唔……哎唷……頂到人家花心……哎……好酸……”
華云龍聽她叫舒服的嬌聲連天,忙托起她粉白的肥臀,挺著寶貝猛力的大起大落抽插著。環兒嬌小的陰戶含著大寶貝進出收縮,穴肉不停的翻吐著,每當大寶貝往下壓時,一股白色的淫液就被擠得溢出小嫩穴,頂著臀肉溝,流濕了整個床單。
“啊……龍哥哥……啊……環兒可……可讓你……玩死了……哦……要命的大寶貝哥哥……”
華云龍見她浪勁十足,忙挺起身子,把環兒的玉體翻轉過來。此時的環兒就趴在床上,望著她那肥白豐滿的粉臀,惹得華云龍更是一陣的肉緊萬分。他又迅速的伏下去,貼著環兒滑嫩的背部,伸手分開兩片肥飽的臀肉,大龜頭找到了玉戶口,忙又屁股一挺,寶貝「卜滋」一聲,盡根沒入。
正當舒爽的欲仙欲死時,華云龍卻要命的把大寶貝從小穴拉出,使得環兒頓覺小穴非常的空虛,使她無法忍耐。但是身軀被他翻轉過來,當華云龍又再次的壓下來后,她又重拾那種漲、滿的充實的快感。一根又粗又長的特大號寶貝,深深抵住環兒的敏感花心,她立即感到全身一陣酥麻,不由得急急往后挺扭著肥臂。隨著屁股的扭動,大龜頭一下下的磨擦著穴心,磨得她突突亂跳的花心好不痛快。
禁受不住這心底陣陣傳出的騷癢,環兒淫浪得浪哼咻咻著:“哎唷……龍哥哥……喔……要命的大寶貝……哼……小妹……唔……真是舒服透了……美……我……爽死了……哎唷……我……我……我受不了啦……呵快……我要丟……啊……丟……丟……了……”
環兒口里不絕的浪哼,隨著華云龍的大寶貝插抽,極度狂浪,神態淫蕩的,樂極魂飛,欲仙欲死。環兒粉臉赤扛,星眼含媚,不停的浪叫,陰戶顫抖的收縮,一股滾燙的陰精,澆淋得龜頭酥麻,全身遍體的舒暢。
“環兒……好妹妹……啊……美死了……嗯……好小嫩穴……大寶貝好爽……哦……我也……喔……射……射精了……”
華云龍雙手按住她兩條渾圓的大腿,猛力的抽抽三下,一股熱熱的陽精,直泄入她張開的花心里,使得環兒玉體一陣哆嗦,口中呻吟著:“唔……哥……泄死我了……”兩人銷魂的忘情緊緊糾纏著,沈醉在美妙境界之中。